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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陰謀在被捏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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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陰謀在被捏制!

蕭寒依舊與上次一樣,在和曦離開辦公室的後,一只掛著他慣有的微笑在光屏上看著的和曦的背影,此次即便辦公室裏有人來他也沒有回頭,直到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屏幕上,蕭寒才笑著慢慢悠悠挪開了視線,放到來人身上。

來人穿著藍色衣服,意氣風發,看樣子是個少年模樣,一頭亮眼紅發在區心太過出挑,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似乎他不該是區心的工作人員,而應該是在跑道上賽球的運動健兒,活潑又熱烈、朝氣蓬勃的那種。

不過這個朝氣蓬勃的熱血少年看上去並不莽撞,或許是知道在蕭寒看顯示屏的時候,是不能打擾他的,於是進來以後也沒說話,就跟著他一塊兒看著那個顯示屏,包括顯示屏上那個令人恨得牙癢癢、一切一切罪魁禍首的女人。

直到蕭寒的目光放在他身上,他才把自己跟隨老大在顯示屏上游蕩的視線收回來,擰著和頭發一個顏色的火辣辣眉毛,很憤憤不平地說,“老大,我們真的這麽饒了她嗎?”

照理說不應該啊,這女的大鬧區心,殺了一群人,甚至還包括他二哥,怎麽可以這麽輕輕巧巧地饒過她呢。

但見蕭寒面對他的質問,非常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椅上,張嘴說得卻與話題沒有任何關系,字正腔圓吐詞清晰,聽上去不帶有任何情緒地說,“顧冷,別學趙殷那些奇奇怪怪的稱呼。”

老大什麽的喊出口,聽上去就和黑幫大哥一樣,他可是個正正經經的政.府工作人員。

顧冷一頓,沒想到他會說這個,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,“這不是習慣了嗎。”

“改了。”蕭寒毫不留情地讓他糾正。

他這麽執著,顧冷也沒辦法,只得撇撇嘴有些生硬地換個稱呼,再次將問題說出口,“行吧,區長,我們真的要放過那個女人嗎?她可殺了趙主任啊。”

“你打得過她嗎?”蕭寒看著桌上光屏,頭也沒擡地問。

他的聲線不是很溫和沒什麽欺負,聽上去也不像是在諷刺,總而言之就是平平淡淡地一句,沖擊靈魂的那種問題。

顧冷竟被問得無語凝噎,楞了半天只能悲痛且羞憤地搖頭。

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,聽一個小分隊說她是在安達爾山被找到的,當場還徒手殺了好幾頭變異象。然後又獨闖安達爾山,聽實驗室裏的人勘測信息說,安達爾山裏的變異魚都被她物種滅絕了,就直接取回幾百個高階異能者都不能搞到手的整整一袋比鄰汁。

接著又和他們四人團裏戰鬥力最強的趙殷產生爭鬥,差點兒並且在今天也的確把趙殷秒殺。

講道理,顧冷是真心覺得很羞憤,同時也是真心覺得自己打不過她。

但打不過她不代表弄不死她。

顧冷的頭就像小燈泡,靈機一閃,“我們可以陰死她!”

打不過她可以陰死她啊,仇是一定要報的,這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,而且這麽直接顯眼地殺害他二哥,怎麽可以讓她活下來,就算明著打不過她,也可以暗地裏使絆子,總歸在十三區,他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死掉。

顧冷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鬼。

他用聰明絕頂的腦袋,想出來這個與眾不凡的辦法,得到了蕭寒從光屏裏的擡頭和半個不深不淺的笑,看不出什麽意味,但顧冷覺得不是好意味。

蕭寒將泛光的屏幕合上,讓機械手臂給顧冷送了一杯幹凈清澈的水,笑容溫和寬厚,“阿冷,喝杯水冷靜下。”

顧冷覺得這就和小時候,在自己暴脾氣砍人砍累了,蕭寒送上來一瓶營養劑的時候差不多。這麽多年,蕭寒都如同他們的大哥哥一樣,寬厚地包容他們所有壞脾氣。他已經習慣把蕭寒看做一座高山,一座可以永遠仰望依靠的高山。

現如今即便心裏為了趙殷的死而憤憤不平,他也依舊如蕭寒所言,接過那一杯水。

“阿冷,死亡是我們都不想見的,我怎麽可能不想殺了她洩憤呢。只是身為區長,有太多不能為的事,我要為了十三區的和平考慮,為了我們兄弟幾個的未來考慮。”蕭寒輕嘆一聲,半低著頭語重心長地說,“我們一起長大,和親兄弟一樣,阿殷的死我也很難過。如果可以我也想當場殺了她。可是首先我們都沒有這個能力,其次畢竟是阿殷違法在前,我們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可以處死她。”

喝了這杯水,顧冷的心仿佛也因為水的滋潤而平靜下來。

他基本上已經可以按照蕭寒所想的那樣,正常的進行思考了。

“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,不都是為了更好的十三區嗎。你也知道,新舊交替的路上肯定會有死亡。”他話說到半頓了頓,接著看向顧冷,苦口婆心地再說,“阿殷本來可以活著,但他太偏執了。勸了好多回他都不聽,本來你們為新社會新十三區清掃障礙,這是好事。但如果遇見解決不了的,一定要來找我,不要自己擅自行動。”

失去兄長的悲傷與此刻不明的情緒交雜在一塊,顧冷緊咬著唇,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。卻聽蕭寒沈悶而低啞地緩緩再說一句,“阿冷,這樣的切膚之痛,我不想再感受一遍了。”

他說完還嘆了一聲氣,顧冷見他擡手輕揉太陽穴,半垂著眼簾,疲憊得和街上流浪漢有的一拼,在微擡眼簾後遇見顧冷覆雜的視線時,蕭寒放下在額角的手,勉強再抿了一個笑容,“怎麽了,這麽看著我。”

顧冷咬著唇沒講話。

蕭寒便更溫和地擡了唇角,“話雖然是這麽說,但咱們不能清除的障礙也不多。你不用緊張,有什麽事情我擔著呢,想做什麽大膽去做就好。”

顧冷覺得這話是在寬慰他。

看上去,蕭寒因為趙殷的死而那樣疲憊,但在見到他時,猶怕他傷心難過,又怕他做事畏手畏腳不能快樂,而出言安慰他,讓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任何事,所有的負擔與背後所需要的力量都由蕭寒承擔。

“大哥。”顧冷哽了半天,豆腐渣腦袋裏一片空白。

他覺得趙殷的死,他們幾個兄弟肯定都難過。但最難過的一定還是蕭寒,畢竟他們兩個是最先遇到的。

而他居然還覺得蕭寒不想為趙殷報仇。居然會在心裏這樣汙蔑蕭寒,不僅沒有幫助蕭寒,反而在他的傷口上撒一大堆鹽,實在是太不應該了。

從他的聲音裏可以明顯聽出細微的顫抖,就像變異鳥掠過黑色水面產生的漣漪那樣,蕭寒聽在耳裏,掌握著他所有的情緒,“好了,我還有工作呢。如果實在不開心,就去看看還有什麽殘廢品,殺幾個解解悶。”蕭寒帶著寵溺小孩的語氣笑說。

“嗯好。”顧冷見他打開光屏,也不再多嘮叨,點頭說好轉身帶著他的小弟去看,街上有哪個缺胳膊少腿沒眼睛的不對稱殘廢品,為了全新的社會清楚障礙。

辦公室的門被關上。在不久後又再次被打開。

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白襯衣的男人,面容冷冽,“205室已經打掃完畢,那些屍體是送去水葬,還是?”

“送到實驗室吧。”蕭寒從光屏裏擡起頭,以一只手支著腦袋平靜地說,“活著沒幹什麽事,死了就別浪費了。”

“是。”男人點頭,又說,“實驗室的比鄰汁已經分析完畢,註入血管,效果比其他所有的都好,您的猜測沒有錯。”

“這麽快。”蕭寒另一只手慢叩光屏,清脆的聲音在死一般靜謐的辦公室十分顯耳,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笑著說,“既然如此,舊的也該給新的讓路了。”

那清脆的敲擊聲搭配著他悠悠的笑聲,在這個靜謐到令人窒息的辦公室,顯得十二分詭異。

男人卻恍若未聞,一直維持著最初的動作,雙目空洞地看著蕭寒,沒有說話。

“我這還能修好嗎?不成的話,要不還是給我弄得新的吧。”飄在半空的陸焰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的肉體和肉體上的大洞,看也看了哭也哭了,他現在還是覺得慘不忍睹。

神仙都可以造人,不如給他來個新的,剛好這舊的他也看膩了。

“也可以,不過我手工不好,捏得都挺醜。”和曦看他如此執著,正兒八經地回憶自己當年捏過的東西,接著又特備正經的和陸燕說。

“大概有多醜?”陸焰覺得不應當,神仙的手不都是神手嗎。

和曦看向被自己放下擺在地上的肉體,目光從他的臉上微微往下移,移到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,下巴點點,然後說,“這就是我的捏的。”

陸焰的眼睛就跟著她的視線這麽一直往下移,移呀移,停在那個難以言說的地方,陸焰忽然就明白了,了然於胸,他咽了咽魂體也存在的口水,有些不可思議地問,“你捏的?”

和曦點頭,“當初女媧說弄兩個性別,讓你們進行自我繁衍,我就覺得肯定要有點區分的地方,就折騰出來這個了,本來是想弄成孔雀羽的樣子,不過失敗了。”

雖然這是個失敗的產品,但在洪荒時代也曾風靡一時,沒有性別之分的諸神們覺得非常好玩非常有特色,當然也可能是在拍她的馬屁,總之那時候,大家都喜歡在身上裝一個,而且還會在上面裝點許多五光十色的石頭,跟現代人類的衣服一樣,一定要露在外面,就看誰的比較炫酷。

總之和曦作為創造神,她是不喜歡這個的。

有些神和她一樣的覺得不妥當,有些在玩膩之後也扔了,而有些卻覺得好看,特別好看,或者是為了和自己喜歡的神在一塊兒,模仿人間的夫妻,也就一直把它裝配在身上了。

陸焰終於從厚厚的歷史裏找到了孔雀的樣子。

又想出孔雀的模樣,然後在看自己身上的鳥兒。

兩者差異真的不是一般的大,他覺得還是算了吧……

讓和曦捏肯定會面目全非的,理想與現實差異一定會很大,說不定就會把他折騰成十三區或者藍星最醜的男人了。

“不用了,縫縫補補又三年,我覺得我這肉體挺好。”陸焰腦袋要得和古時候老人哄小孩用的撥浪鼓一樣,還生怕和曦感覺不到他的拒絕之意,一邊搖頭還要一邊搖他無助的小手,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

“哦。”和曦也不強求。讓肌膚覆蘇生長對她而言很容易,揮手之間那個大洞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,如果不是他白皙的肌膚上紅色血跡太顯眼,那個大洞都可以完全當成沒有存在過。

“妙手回春,厲害,厲害。”流程走了很多遍,陸焰已經可以特別流暢的回到肉體裏。

不過好幾天沒有肉體了,忽然有了他還有些不習慣,像個提線木偶一樣,咯吱咯吱動了好幾下關節,完事兒才適應過來。

他扭頭見和曦正在看著小賢的肉體,這才想起小賢的靈魂已經和她母親一起留在地府了。

“怎麽辦?”陸焰問。

和曦收回目光,淡淡地說,“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。”

一瞬之間,小賢的肉體就像一陣煙,又像是那個大洞一樣,消失的了無痕跡。

陸焰再次嘆服神的能力,並且思索著能不能讓她教自己一丁半點,實在不行的偷學也行,學到就是賺到,去學校一定會讓人刮目相看的。

說起學校。

陸焰忽然想起他好像已經曠課好多天了。

“你請假了嗎?”他問自己的好朋友,能與自己同甘共苦的神。

“沒有。”和曦搖頭。誰知道一去就去這麽久,哪裏來得及請假。

“那就好。”陸焰松了一口氣,哥倆好,哥倆就是好。

兩個人曠課比一個人曠課好多了,有伴他就什麽也不怕了,大不了兩個人一起受罰,反正完全不在怕的。

什麽時候我可以日更,而不是這樣的

旱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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